【博豹】【独家记忆】
【博豹】【独家记忆】
02
—“你紧张吗?”
——“紧张。”
—“那你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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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制的时候节目组各个环节都没出什么差错，很顺利。
自己排列的序号比陈博豪要靠前，所以自然比他先进入备选室。
一进去就看见一个男人愉快的被一群小年轻簇拥着，正乐着，还招呼着自己，嘴里念叨着“我们欢迎你。”，还恰好坐在他们的正中间。
回他们一个友好的笑，然后夹着简历往左边只坐了没有几个人的空荡荡的替补区走。
“我去那边吧 。”
首席还有空着的位子。
为什么不选首席呢?
李文豹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V”字席位在正中，剩下三十个替补位两侧排开，皮质舒适的靠背椅和透明的塑料短腿小板凳形成了强烈对比。
渴望那个位子吗?渴望。
那就凭实力去争夺。
在磨砺中成长。
一下一下又一下。
曲起的食指指节轻敲打着黑色的塑胶简历板，发出有规律的响声。
周围的塑料小板凳开始逐渐坐上了人，但是都不太熟悉，也就没好意思去主动跟他们搭话，也就只能没事儿敲着简历板玩了。
所以陈博豪进来自我介绍的时候 ，李文豹周围就左前方还有个剩余的地儿。
眼睛弯着，伴着四下不加修饰的对他外貌的赞叹和对他演员身份的惊奇，陈博豪选择了到自己室友那边去坐下。
刚好一转身伸出手就能抓到小小人儿放在膝盖上的手。
他专注的埋下去看玩儿着的简历的头在陈博豪拿手推了他腿后重新抬起，大概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原因吧，在现场35个人里面李文豹他看陈博豪就觉得特亲切温和。
于是小孩儿一样端坐着的唱美声的哥哥朝转过身来骚扰自己的演员弟弟露出了一个傻笑。
快要到李文豹试唱的时候，陈博豪拉着他的手拢在手心里，捏了捏人因一直攥着简历而略僵硬发凉的五指，仰面看着他，开口询问。
“你紧张吗?”
“紧张。”
得到的是意料之内的回答。
他太紧张了，就算过了好几次歌词，声音还在发抖，像刚落地的小奶猫急切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发出的颤颤巍巍的叫声。嗯。
陈博豪毕竟是经常面对镜头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李文豹在舞台表演这方面还有所欠缺，而这也会影响到李文豹试唱的完成度。
“那你看着我。”
陈博豪开口，捏着人柔软的手掌心，试图把自己心里的勇气靠着这个小动作也传递给他。
“我好紧张，怎么办，我手都凉了……”
李文豹看着他，不安的反握住陈博豪捏着自己的手指。
“不紧张。”
“你看着我，把我们35个人都当成萝卜青菜。”
顿了顿，陈博豪继续补充。
这种比喻都多少年前的老版本了。
话出口后陈博豪唾弃自己的没新意。
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广播通知李文豹去试唱厅的时候，陈博豪才松了一直握着他的手，李文豹走的时候回了个头，陈博豪攥起拳头立起手臂往下比划，用口型给他说“豹豹加油。”
李文豹笑了笑，吸了口气努力把自己的情绪往下沉，然后踏进了试唱厅。
陈博豪盯着转播的电视屏幕，上面是他的室友，毕恭毕敬的把手上的简历递给三位出品人。
站在他们面前讲了些什么，他腼腆的笑了，紧接着转身往昏黑的试唱台走过去。
不自觉替自己的室友捏一把汗，陈博豪看着李文豹站定在舞台中央，屏幕陡然黑下去。
悠扬清浅的前奏响起在空阔安静的房间里，李文豹捏着话筒的手汗液黏腻，一呼一吸间的空气都带上了炽热。
“素胚勾勒……”
音乐顿住了。
陈博豪心下一惊，双拳攥紧。
李文豹没有跟上音乐，倏而亮起打在他身上的白色光把他紧张无措，和他现在因为舞台事故而错愕的表情都从黑暗里暴露出来。
“豹豹……”
嘴里喃喃。
以为一帆风顺的录制的陈博豪完全没有想到现在这个状况，他现在看上去局促而不安。
李文豹出了口气，小学生一样晃动着自己的双臂，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一次很好的跟上了响起的伴奏。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
陈博豪呆住了。
他不是没听过李文豹唱歌 ，甚至在录制前他还在宿舍陪李文豹练过这首歌。
清晰的咬字，厚实却透亮的男声，叙述故事一般歌声从李文豹喉咙里缓缓倾泻。娓娓而谈的感觉带给陈博豪一首和以前听过的所有版本的青花瓷都不一样的味道。
李文豹唱歌的时候眼睛是往前看的。
摄像机将他唱歌的样子录下来再转播到陈博豪他们这边的屏幕上。
他无意识抬了下巴，望着屏幕中定定看着前方舒展歌喉的李文豹，他有一种李文豹是在为自己一个人唱歌的错觉。
毕竟是两个完全隔开的房间，这个谈不上四目相对的对视——陈博豪的目光始终锁定在盯着转播屏幕里李文豹望着前方的双眼。
他那边的昏暗已经被聚光灯所替代，站在白光下。
好像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李文豹唱完回到备选室的时候，近乎是小跑回去的。
不为什么，因为刚才自己的出错，和被廖昌永老师提点的歌曲里的美中不足，让他有点惊慌，又有点儿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做到了，把流行歌曲用他自己的美声唱了出来。
怀着这样的心情，李文豹轻快往他的座位那边跑，然后被早早张开双手等候的陈博豪捞进怀中。
“诶?”
“豹豹没事啦，唱得很棒！很好听的！”
陈博豪一边在他耳边说，一边双臂收紧将他锢在自己怀里，下巴抵在李文豹肩膀上，还不停拍着他的背，给他自己能给的最大的鼓励和支持。
李文豹还没来得及反应，周围的人都涌过来，不是拍他背就是拍他肩膀，还揉乱了他的头发，各种声音都在鼓励他，跟他说“豹哥没关系，唱得很棒。”“豹豹没事，你唱得很好。”
被肯定了。
李文豹缩在陈博豪怀里整个僵硬的身子像卸了千斤担一样放松下来。
啊……被肯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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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豹豹唱完青花瓷回去的时候博豪早就等着的那个拥抱真的是甜死我了呜呜呜呜呜呜。其实这个本来应该和昨天的一起发的……这样看着就会长一点。
